句荷被扒光了躺在床上任由芸娘给自己一点一点上药。
芸娘的泪还有些止不住,句荷能听到水滴落在床榻上的声音。
“娘,你哭什么啊?”
“你都伤成这样了,我能不哭吗?”
那我以前差点给你弄死那回你也哭得很厉害来着。
哭着说我怎么还没死。
“娘,你记不记得小时候,我过敏的事情?”
芸娘一愣。
那是句荷一岁以前的事了。
芸娘实在不放心留下她这个烫手山芋,终于决定要亲自下手。
后来还是句荷哭闹的声音太大了,惊动了句老爷,她才勉强捡回一条命。
“你,记得?”
芸娘说这话时忍不住声音抖。
“不太记得。
就是,有个模糊的画面。
画面里你看着我一直哭一直哭。”
芸娘当时独自在深夜里跪在句荷的摇篮边。
她哭着说,你怎么还不死。
又哭着摇头说,对不起对不起,但你必须死,你应该死的。
她那时哭得很小声,说话声更是细如蚊蝇。
句荷一度觉得那夜她是打算再次下手的。
但芸娘终究只是哭到了天明。
人啊,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。
句荷想。
芸娘缓了缓,冷静片刻后柔声道:“许是当时娘哭的太厉害了。
所以让你那么小就烙下了阴影。”
“荷儿,你要记住。
世家是没有真心的。
只有我们娘俩儿才是一条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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句荷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