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红棉“恩”
了一声,算作听到了。
栾玉想了想,迟疑道:“您今日真的要去?”
按照不成文的规矩,钦天监正不在时,御主不会前往,毕竟李国风与御主并不对等。
但没人知道,齐红棉今日恰恰要去,不过,并非压阵,而是另有目的。
齐红棉没有回答,只是将玉镯戴在欺霜赛雪的手腕上。
继而,只见她容貌扭曲变幻,眨眼功夫。
身上尊贵的霞衣成了制式短袍,头顶的凤冠也消失不见。
冷艳出尘的一张脸,也幻化成一张平平无奇,眉尖眼细的妇人。
“走吧。”
她将金牌朝怀中一揣,转身说道。
“是。”
不多时。
栾玉带队,一行御兽宗弟子乘坐马车,浩浩荡荡赶往钦天监。
前头更有弟子鸣金开道。
……
经过某处驿馆时,高明镜等墨林弟子出来看热闹。
背着画轴,丰神俊朗的屈楚臣感慨道:“好大的排场。”
身旁,身穿素雅长裙,颇显书卷气的钟桐君叹道:
“御兽宗向来如此。
有‘修行界的皇族’的绰号,据说与千年前,开山立派的祖师有关,那位祖师便是皇族出身,与离阳真人还有亲缘关系,但不知真假。”
();() 高明镜衣袖飘飘,捋着胡须看热闹,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:
“可惜,不好跟过去观战……”
一名画师忍不住问道:
“高师,您猜谁会赢?”
高明镜说道:
“以御兽宗的风格,演武必是奔着获胜去的。
却在道门演武中未出全力,默契打平,只能说明,不想给钦天监任何机会,必然把握极大。”
钟桐君颦眉:
“听说那洛淮竹是个道痴,很厉害。”
高明镜笑了笑:
“再强,终究独木难支。
御兽宗却有两个……”
说到这里,大画师想到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,语气一顿,道:
“总之,不会有什么意外。
况且,对方的目的恐也并非洛淮竹,而是五名监侯。
“道门、乃至宫里的神皇,大抵也都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