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先生上台,用一曲《光阴》击败了钟桐君后,老夫子们也怀疑人生了。
“高师……”
人群外,穿素雅长裙的女乐师忍不住看向高明镜。
却见素来沉稳的大画师神色茫然,他呼吸微微急促,迈步便走入大门。
等一行人踏入庭院,只看到屈楚臣坐在案旁,盯着新铺开的画纸发呆。
看到同门到来,方甫回神,面带惭愧:
“高师……我……咦,桐君你怎么也来了,不该在白堤镇守么?”
钟桐君没吭声,只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盯着他,屈楚臣心头毛毛的。
高明镜深吸口气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屈楚臣当即,将经过讲述了一番,末了佩服道:
“那位公子当真妙笔,只是寻常画卷,意蕴却让我都短暂心神失守。
偏生,其画技大巧不工,只用最简单纤细的线条,便勾勒出那等身临其境之感,实在是……”
高明镜沉默,不知为何,听到对方描述,脑海里浮现出季平安那张脸孔。
不过……两者的画风迥异。
季平安是浓涂大抹,粗粝狂放的画风。
这个“禾”
公子,却是线条简约,栩栩如生……况且,高明镜当初亲看看过季平安的画,对其水平有所判断。
这两人虽同样以“意境”
出挑,但彼此的功力不在一个数量级。
可高明镜不知道的是,同样的功力,画一些寻常的山水、花草;与画记忆中深刻的场景,效果自然迥异。
就如任何一名画师,巅峰作都高出其余作品一个层级。
“那个人呢?”
高明镜打断道。
屈楚臣遗憾道:“已经从后门走了。”
旋即拧紧眉头,不解道:“高师……外头发生什么了吗?”
他这时,哪里还会感觉不出异样。
高明镜欲言又止,突然想起什么,脸色一变,说道:
“糟了,快去棋院!”
说完,拂袖便走,抛下屈楚臣等画师在风中凌乱。
……
……
神都棋院。
当季平安戴着斗笠,走到这边时,只看到阳光下宽敞的,由青石板路铺成的广场上,稀稀拉拉聚集着一些人。
相比于三日前,人头汹涌的盛况,实在有些凄凉。
大国手输掉后,这两日又有几名国手陆续上台,但这次,“棋王”
甚至都没用“熬鹰”
战术,便取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