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只是先帝小儿子李煜的武学师傅。
只是在心头,吕伭自己最清楚。
他当初在心上人被先帝册立为皇后时,他就回了京都。
这些年里,他和她虽然同在一座城中,可是他们很少有碰面的机会。
他见过她的立后大典,他只是参拜之中的一员。
他见在皇家宫宴之时的她,她在众人中央就像是最明亮的皎皎明月。
等着先帝驾崩,吕伭想,他更是见过她哭得梨花微雨,就像是雪落心田上一般的凉与美。
可惜,他只能远远的瞧着这一切,他只是先帝梓宫送行队伍里的禁军一员。
他和她隔着太遥远,他在她的面前只能是臣子。
吕伭过不去心头的一关,他又如何成婚呢?
吕氏一族不缺儿郎,一个爵府也不缺了继承人。
只要他想,他可以过继嗣子。
只是他不想。
吕伭想,也许再过些年,他能够平平淡淡的瞧着这一切时。
他应该能慢慢的抹去她的痕迹。
等着心湖之中,他与她真的只是陌路人。
尔后,她是皇太后,他只是一介普通臣子。
吕伭就可以成婚,他可以放下前世今生两辈子的一切。
然后重新开始。
这一天还远吗?
吕伭在想。
冬日。
仁寿宫里,李煜在跟母后求话,他道:“皇兄冬猎过,儿也想冬猎。”
对于天子哥哥夏猎冬猎,李煜当然也有好奇心。
他也想。
瞧着小儿子的活泼,还有他天性上的冲劲儿。
贾祤摇摇头,她道:“母后不同意。”
“你如今还是专心学业。
等着你的骑射更好些,再去冬猎也不迟。”
在贾祤的眼中小儿子太小。
如果再大一些,或者说他的骑射功夫更好一些。
小儿子想试一试,贾祤也不会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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