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少宁“嗯”
了一声,不太熟,但在一些场合见过两面。
向驰道鉴宝的场合吗
戴少宁道不一定,他也做地产,招投标的时候也打过交道。
向驰略一沉吟,他有仇家吗戴少宁道“我们仅限于公事往来,鉴宝的场合上,我资质又太浅,说不上话。”
这就是不知道的意思了。
向驰没再深问,闲聊几句就挂了。
把电话放回口袋里,他按了按太阳穴,闭上眼睛沉淀了一会儿他能感觉到,自己和戴少宁的关系远了。
而这,不单单是因为他有了戒心,戴少宁同样如此。
他的戒心来自于工作,戴少宁为什么呢,韦嘉童,还是许建文案唉
向驰叹气的时候,欧阳也在叹气。
她对韩珠说道“师兄,你要明白一件事,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,你的妥协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心虚。
袁文涛拿着洗好的茶杯进来了,对欧阳说道“劝他干什么,等他那根弦崩到极致,自然而然就反击了。
欧阳道就怕还没反击,自己先抑郁了。
韩珠顶了一头油发,羽绒服的袖口上有一滩滩的水痕,往日锃亮的皮鞋也布满了灰尘。
他痛苦地捂住脑袋,你说得对,我是应该振作了。
袁文涛把皮包收拾好了,说道“既然要振作,那就赶紧,欧阳你带他去食堂,好好吃个饱饭。
欧阳背上双肩背,师父说的对,吃饱了才有力气悲伤。
师徒二人裹挟着韩珠下楼,到一楼后,袁文涛自己回家,两个徒弟则一起去了食堂。
食堂是分局最有烟火气的地方。
负责盛菜大爷大妈大概也知道韩珠的悲惨遭遇,对他甚是热情,红烧排骨给双份,包菜粉丝给双份,咸菜也是双份。
几份菜打下来,餐盘里满满当当。
欧阳道“化悲愤为食欲吧。”
韩珠哭笑不得,把餐盘往她这边推了推,心是好的,可我哪儿吃的下啊。
”
上年纪的人是这样,比我们小年轻热情。”
欧阳夹了几筷子,“我在京州过年时也是,遇到的大爷大妈基本上都问一答十
说到这里,欧阳忽然想起了李奶奶,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个念头。
韩珠道那是你运气好他欲言又止。
欧阳把注意力放在眼前,试探着问道“我想,温家人和申家人都比较难搞吧。”
韩珠冷哼一声,申恒的爷爷和爸爸总是沉着脸,很少有笑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