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在异乡,又累又气,李明琅后知后觉感到孤寂。
或许,她不跟着谢钰来昆城,随镖师们早些回云湘城过年才是对的。
以谢钰的手段,查出滇西王狼子野心的证据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。
她为什么要跟来呢?眼巴巴地跟着,看他翻云覆雨,纵横捭阖,然后变成那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么?清河郡王。
李明琅在马儿身上摹写这四个字,却感觉无比陌生。
她认识的人是白衣少侠谢钰,不是什么郡王殿下。
夜深,谢钰浑身酒气,回到驿站。
应付完心急如焚的幕僚们,他褪去难闻的外袍,换上干净衣服,待更深人静,呼噜此起彼伏后,才走出独居的院落来到李明琅厢房前。
李明琅倚在榻上,正裹着衾被发抖,听房门被人敲响两声,一轻一重,不禁叹口气。
“睡了么?”
有人柔声问。
没睡也被你闹醒了。
李明琅翻个白眼,怕谢钰把旁人吵醒,轻咳一声:“有什么事,进来说。”
可是,下一瞬,李明琅就后悔了。
谢钰不仅钻进屋子,搭上门栓,且脚步腾挪转眼间就走到榻前。
“你师父教你轻功,就是让你这般用的?”
李明琅瞠目结舌。
谢钰没说话,只是不管不顾俯身搂住她,鼻息间犹有酒气,肆意在纤长的脖颈摸索,手上也不算安分,往下滑时却没有素日的柔软,唯有一片坦途。
回来时过于疲累,李明琅身上仍穿着一身客卿的淡紫衣袍。
“……”
谢钰嘶一声,捂住额头。
李明琅咬牙切齿,压低声音:“给我滚下去!
我叫人了啊。”
谢钰平素一副君子如玉超然世外的表象,在深夜面对李明琅时却失去自持,隔着几层的被子,摩挲揉捏,时有起伏。
“怎么办啊,明琅?”
谢钰问,“我想要你。”
怎么办?!
你说怎么办?!
李明琅傻了眼,都说酒后乱性,可在她看来,谢钰这是酒后装疯卖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