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已经走出几步,闻声不由得回头。
“你不担心我跑了?”
将犹豫了一下,一挑眉道。
“我知道你不会跑。”
兵没有迟疑地脱口而出。
又盯着将看了看,突然嘿嘿一笑,轻松接口道,“反正量你这小腿脚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。”
“其实你想说我就算是跑也无处可去吧,”
将却不恼,反而径自笑着耸了耸肩,片刻后才道,“你且去吧。
放心,我就在此处等你。”
兵迟疑了片刻,转过身继续方才大摇大摆的步子朝远处走去,不一会儿,就消失在繁密的林木中。
*****
兵回来的时候,天都快黑了。
将迷迷糊糊地靠在树干边,也已经不知道睡了几觉了。
听到人声睁开眼,看见面前这人手里还真提了一只兔子。
将一挑眉,正准备说什么,却见兵拎着兔耳朵的手一松,那兔子便活蹦乱掉地从面前溜走了。
“你……”
将瞌睡顿时没了影儿,坐起身来正要阻止,却发现已经晚了。
语调顿时丧气般低了三分,斜目怪道:“你是饿疯了么?”
“虽然眼睛有点冒金星,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,”
兵拍了拍手,脸上的表情依旧轻松得无法形容,“否则怎么能打到兔子呢?”
“那你定是饿饱了,所以才把兔子又放了。”
“那是只母兔子,”
兵走到将旁边坐下,把头枕在树干上,“还是只怀了孕的母兔子。”
将一愣,扭头盯着兵的侧脸看了看,顿时才觉得自己方才的话似乎恶毒了点。
但他还不至于到认错的地步,轻轻咳嗽了几声,用以缓解气氛,只道:“看不出你倒还注意了这些。”
“那是当然,”
兵不知道又从哪里弄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边,口齿也有几分含含糊糊的,“得罪了女人,这亏我可已经吃过一次了。
这回还是只母兔子,谁知道要是吃了它会不会被厉鬼索命。”
将知道兵这么说不过是刻意地自我安慰罢了,这小子说到底还是个狠不下心来的主儿。
自顾自地笑了笑,想起兵早上的悲惨遭遇,不由笑道:“说起来,我倒是很好奇,今天早上那女人如何把你吊得那么高?”
兵随口回道:“所以说可不能小瞧了女人啰。”
“有你这前车之鉴我自然不敢。”
将扬了扬头,把后脑抵在树干上,戏谑道,“不过你这话说得倒好像格外了解女人一般,难道人不可貌相,竟是个风月老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