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猜你也是没人送的。”
宁灼对“调律师”
的回答并没有太多失望。
它本身就是银槌市的产物,生于斯,长于斯,海外不是它的天地和世界,反倒是束缚了他。
宁灼一摆手:“走了。”
“不再坐会儿?救人去?”
宁灼说:“救人的事情,有人会干。
我回去开会。
还没告诉他们要走这件事。”
……
本部亮最近活在地底,与那个危险的世界隔绝了,倒不焦虑,活得安逸。
他得以专心做他的架构工作。
但他年纪毕竟大了,坐得久了,便觉得骨节酸痛。
他想出去松快松快发僵的筋骨,刚一踏出房门,就听到了轻轻的一声“哎呀”
。
本部亮吓了一跳,向声源处望去,发现一个小青年正叼着一只牛奶盒,鬼头鬼脑地从旁边房间里露出一双眼睛,警惕地打量着他。
他愣住了。
单看这双眼睛,实在很像自己早亡的妻子。
她是个美人,是本部亮在代码、数据之外难得用了心的第三人。
可惜两个儿子的长相统一地随了自己,他连缅怀也无从缅怀起。
看到这样一双熟悉的眼睛,本部亮对这个年轻人好感顿生:“……你好。”
唐凯唱把自己藏在墙壁和牛奶盒后,喝了口奶压过惊后,很有礼貌地小声道:“你也好。”
唐凯唱觉得这个可怜的大爷是被自己收留的。
刚进来的时候,他整个人都被吓木了。
在唐凯唱看来,本部亮就像一只不大漂亮、可怜巴巴的老猫或者老狗。
他们两个都不是擅于言辞的人,短暂地打了招呼后,就是漫长的冷场。
本部亮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:“你在隔壁……做什么?”
唐凯唱小声得像是哼哼:“‘海娜’的机关和监控维护。”
这下本部亮讶异了:“只有你一个人?”
唐凯唱:“嗯。
我开发的,我熟。”
本部亮怔住了。
被这双眼睛看着,他觉得这孩子没在吹牛撒谎:“我可以看看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
唐凯唱一口回绝,“只有我们的人才能进来。
你不是我们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