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见晚斟酌开口。
裴至善细看江见晚手中的剑:“你是莲泽君的弟子?”
“是。”
“正好,我少时欠她一个人情,既然如此,就还在你身上吧。”
裴至善凭空召出躺椅,说罢就躺了上去。
好悠闲。
之前打得热火朝天,她是真想不到还能心平气和与他好好谈。
人,真奇怪。
“之前的问题。”
裴至善沉吟片刻,明明正气的脸看出魅惑:“未懂情爱的小家伙还是等经历之后再好好想想吧,不然说了你也不理解,不是吗?”
“为什么你现在和我最开始看到你完全迥异。”
江见晚没纠结,直接开启下一个问题。
“人都是这样,怎么,你奢求百年后的自己还如最初一般天真?”
裴至善闷笑道。
百年后?
江见晚心中微动,也就是说,鬼镜在她毫无感觉的时候生了时间跳跃。
“那我看到的是你百年前的事?”
“不,一百六十三年前。”
江见晚就这样不解地看着他,见他恢复如常的面色,似乎先前哭泣的他是她幻想出来的:
“你现在怎么一点都不伤心?”
“伤心什么?”
“你的夫人。”
“因为不爱了,正好可以找下一个。”
裴至善慢悠悠回道。
“这么善变吗?”
裴至善坐起,凑近道:“莲泽君的弟子,你敢保证你以后不会如此善变吗?”
江见晚脑中似乎有了焦味,她有些处理不过来这一系列的情绪反馈,于是选择保持缄默。
她想起来还有个人,往温川谨的方向看去,现他不见了。
裴至善随着她的视线,道:“他早就去了第三层。”
“裴氏到底生了什么,我从鬼镜出去,你还在吗?”
江见晚问道。
鬼镜,大都是已死之人,且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已死,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处在鬼镜。
裴至善必然知晓,只是不知道一会不愿说,一会又间接承认这种的操作有什么意义。
他知道自己在鬼镜,那么很大可能知道操控这一切的真相。
裴至善躺下,双手交叉,放在腹部,声音未有起伏:“或许吧。”
“你避开了前面的问题。
云山秦家,为什么会拿生魂喂鬼!
这是邪术。”
裴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