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没有察觉大尚臣另有所图,是大尚臣暗中煽动殿下心生干政的欲望,这才导致殿下针对两位东豫的使臣。”
这个少年,还真有意思。
“我本是北齐人,被强掳来此,我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回到北齐去,只要大尚臣能助我出关,我绝不会误事。”
“你觉得我有什么图谋?”
“我想,应是身在北汉,心系大豫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先杀你灭口?”
“这已经是我唯一的,也是最佳的契机了。”
姜崆却并没有显露出过多的迫切来:“视我等客卿实如玩宠,但却不容玩宠‘背主’,我虽然不是多么贵重的出身,但也不愿终生忍辱苟活,支撑我活着的理由,无非是那一线重获自由的契机。”
姜高帆还在考虑,姜里娜已经醒来。
守在榻前的良姑不敢久留,立时来请大尚臣。
面对心上人,姜里娜就显得更加注意外表了,她现在一说话就必露豁牙,自知形象滑稽,于是带了帏帽,自己遮遮掩掩,却还娇声道:“此间也没有外人,帆郎何需再带假面?”
当看见心上人露出真容,姜里娜才觉胸口那翻腾了好几日的岩浆终于冷却了,顿时又感无比的委屈,可惜带着帏帽,不便投怀送抱求安慰,却是不肯在如过去般隔着桌案坐下,蹭到了姜高帆的身边,两只手,抓住了男人的手臂:“陛下太欺人了,帆郎可得为我作主,上谏良言,要求陛下严惩王瀛姝这贱人!
!
!”
“殿下,还请暂时忍辱。”
只不过“忍辱”
二字,竟就取悦了姜里娜,深觉这是大尚臣与她同仇敌忾的表现。
“我答应殿下,待大祭典后,必杀左副使为殿下泄愤,至于神元殿君……对成就陛下的霸业还有用处,不过殿下也不必和一枚棋子及傀儡斤斤计较。”
自己的心上人,当然是无所不能的英雄人物——姜里娜听得这句轻飘飘的保证,就有如看见了自己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公主的美好情境。
“方才殿下午憩未醒,有个客卿煮茶侍奉,听说姓姜……是得殿下赐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