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也不看她们反应,抬步进一笑堂去。
魏书悦转了身,对着他忽然道
“三哥回来了。”
萧衡只脚步滞了一下,头也不回,轻声说
“我知道。”
魏镜回京乃至在朝堂上的作为他都听说了,只是他没有勇气再去见闻昭,在他向他父亲妥协的那一刻,他失去了同魏镜较量的资格。
魏书悦回到马车上从春溪手里接过锦盒打开,取出躺在盒中通身璧洁瓷白的雕花象牙簪,珍视地抚摸着,却在摸到花雕背后的字时一顿,她惊喜地将簪身举起,对着半开的帘窗凑近望,在看到“刁蛮惹事精”
几个字后,神情一凝,脸色变得难看起来。
她捏了会儿簪子,最后怄气般把它塞回春溪手里,气愤道
“把它收起来,别让我再看到!”
春溪一脸懵然,边将簪子放回盒中,心里边疑惑:这又怎么的了?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。
那象牙簪回宫后便住进了堆灰的角落,倘若魏书悦当时再耐心仔细往旁边看一点,见到那之后的“旦逢良辰,顺颂时宜”
八个字时这簪子待遇该要好上很多……
为政殿
“近来边境虽暂安,但翟军野心犹在,总有蠢蠢欲动的,而前不久,刘冕之流起事,如今延宁二州兵防空缺有待整顿,朕思量了下,许卿家,”
天启帝对着堂下唤。
许奕自右殿站出,持笏走到殿前,躬身应
“臣在。”
“朕思来想去觉着你去正合适不过,即日起,你便代朕重整二州军务后再北上戍边吧。”
许奕将身躯弯的更低,低眉恭声道
“臣,遵旨。”
待许奕归位,温相宜站了出来,天启帝略一顿,望向他
“怎么,温卿有异议?”
温相宜连忙道
“臣不敢,臣另有本要奏。”
天启帝回眸,问
“何事?”
“臣要议之事与南越联姻之事有关。”
温相宜抬头看一眼天启帝,见他正望着自己等待下文,他垂继续说
“岐王殿下原与先南越王拟定了婚期为来年开春,按照章程,南越国将派使臣来我朝亲迎公主,现因先王丧故,迎亲有所推迟,如今南越新王丧期已过,不出意外,他们该要派队伍来使吾朝,陛下既已决定和亲人选,当早日为七公主赐号,准备婚嫁事宜。”
天启帝一愣,这些天忙魏镜和刘家的事而同时还要操心两个双胞胎女儿的笄礼,再加上悦儿的婚期快到,还有格儿的婚事也要提上议程了,倒一时把这老七给忽略了。
想想也不能怪他,当时魏镜回来都没怎么同他提起这茬儿,只知道说闻儆元的事,而南越那边,本来按照惯例,新帝守孝一般是二十七日,赵骥为了彰显自己的孝顺足足守了四十九日,迎亲的事也一直没提,如今确实该准备了。
他回神,点头道
“温卿所言甚是,过两日便是八公主九公主的笄礼,七公主赐号仪式便一起吧,其余的便同李卿家和礼部一起商议拟定名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