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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是怎样走回了大帐,我们得救后楚尘给我安排的单独帐子。
“哎呦!
姑娘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弄成这样啊!
元帅若是知道了奴家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呀!”
那妇人忙拿了裘皮给我披上。
我凄然一笑开口道:“他不会在乎了。”
“谁说的,元帅对姑娘那可是说不完道不尽的好!
大伙们可都开在眼里呢!”
那妇人边笑边说,好似是自己被人呵护。
“好?哪里好?我是不是眼盲心瞎了,怎么我都看不见?”
夫人打了热水,扶我坐在榻上,弯腰给我暖脚,“姑娘这是哪的话,奴家本是附近村落的妇人,自从上次姑娘病了,元帅可是寸步不离的守着,生怕姑娘有个闪失!
就算找来了奴家,元帅也是日夜陪伴,后来身体熬不住了才回去养伤。”
“是呀,他是不能让我死了,他是要我活着折磨我。”
“姑娘这好好的,怎么就哭起来了呢?看着都心疼!”
那妇人也跟着簌簌掉起眼泪来。
拿手指沾了她的泪,放入口中,“又咸又涩,是真心的吗?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。”
那妇人擦干净手坐到我对面,泪眼朦胧:“姑娘,奴家不图你什么,奴家一家都是老实的庄稼人,不瞒你说,奴家原来有一个闺女,她四岁的时候,家里养不起卖了,若是她还在也该有姑娘你这般大小了。”
她呜呜的哭起来。
“大嫂怎么称呼?”
她摸了把眼泪说:“奴家夫姓刘,姑娘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妨跟我说说。
奴家刚来的时候,是冲着钱来的,可看见姑娘你,还以为是见着仙女了呢,你长得可真俊,招人喜欢。
奴家是过来人,奴家看得出那元帅是真的很在乎你。
有些事情别太钻牛角尖了,得过且过吧!”
我凄然的笑说:“刘大嫂你以为我和元帅是什么关系?”
“这明眼人一看叫知道,说出来姑娘别生气,像这有全有势的高官,身边的女人自然少不了,若是他疼你,就将就着过吧!”
我摇摇头道:“他是我的仇人!”
那妇人一惊,然后又簌簌落下泪来:“作孽呀!
苦了你了!
你们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呀?”
拿手帕擦干她的泪,柔声道:“有些事知道越少越好,我不是不信任你,只怕给你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那妇人立刻跪下,哀求道:“姑娘啊!
我还有一家老小,求你饶了奴家这条性命!”
我扶起她说:“你放心,若你真心待我,我定会保你平安,如若不是……”
她连忙点头道:“姑娘放心!
放心!”
她见我点点头又道:“姑娘想必是饿了,稍等一会,奴家去给你拿吃得来。”